今年在臺北當代一畫廊的個展,用《愛在黎明破曉時》當作展覽命名。
平常畫畫時,我喜歡隨意的聽著電台播放流行音樂,有次我聽到了歌手郭蘅祈所唱的《愛在黎明破曉時》,曲調中講述“一種不能越過界線,卻又在心裡面已經刻骨至深的感覺”。那個當下,好像在描述這兩年來的心境,這兩年我將自己的作息時間,調整爲每天六點起床,開始一天的工作與生活。雖然成都與臺灣都是同一個時區,但因爲經度的關係,成都大約比臺灣晚近兩個小時才天亮。所以,我常在想,在臺灣已經看到天亮的妳(作品),在做什麽呢?
這次的作品,有別於以往《繁華盡是夢》系列的黑色建築物與金色天空。
其一是,我用一些看似隨意的筆觸與潑灑的顏料狀態來構成畫面,故事是講述我有一心之所愛,她離我很遠又很近。和她聊天時很快樂,卻不能時常見到面。有時夢裡會夢見她,清醒之後,我馬上衝到工作室把夢到她的場景畫出來。就在昏睡與清醒之間,畫了這批作品。這個“她”其實就是,我自己對於現在繪畫作品的感受,我愛“她”,但又知道我們只有能在這個當下相處,彼此越不過界線,時間到了,各自安好。
其二,在以往作品的基礎上,我將畫面的切割視覺以曲線或弧線來呈現,並將以前的黑色建築物改成了白色。就如同經歷人生不同階段後,仍然維持著一期一會的每年之約。聊天,淺酌談心,交換彼此這一年的消息,彼此打氣,互相安慰。曲線或弧線以及白色建築,給了我們彼此溫暖與懷念,一起加油,等待下次的重逢。
其三,金色是我這幾年慣用的顏色,我用金色的建築物與金色的背景構成全部畫面。在我看來,“金色”在某種程度上意指為時間,它雖然有“浮華”和 “虛幻”的傾向,而在人們的理解中,它又指向“永恆”與 “堅固”,充滿矛盾的隱喻。就像我和“她”(作品) 相處的短暫與永恆,無須言語,只要透過眼神的交流,彼此都能感受得到,一份別人無法干涉而深刻與超越的愛。“金色”代表著我們在現實生活裡,時間中存留了一份遺憾,所以愛才能回憶。
益昇於成都